第195章 谎言与真相(3/5)
的气息。当苏若璃的通讯请求亮起时，她正把一枚刻着"LY"的子弹推进弹仓。"林诗语，去主控室监测装置波动。"林远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，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。他站在装置的意识接口前，掌心的陈不器结晶突然发烫，银色数据流顺着血管爬向心脏。身后的光影中，苏若璃的高跟鞋声消失在能源管道的拐角，叶翎的战术靴踏碎了武器库的寂静，而最轻柔的脚步声，正停在实验室的金属门外。
林诗语的指尖触到门板时，精神感知中炸开一片决绝的猩红。那是林远独有的意识频率，此刻却如燃烧的信号弹，在装置核心区域爆发出毁灭前的光亮。她想起昨夜在意识空间里，他刻意模糊的远古文字影像，想起他整理衣领时袖口那道新添的、被暗熵灼伤的疤痕。走廊的应急灯突然熄灭，在黑暗中，她看见自己的眼泪砸在掌心，映出林远按向接口的倒影。
"别去！"苏若璃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，她的全息投影在走廊拐角闪烁，商业卫星群正将全球算力注入装置的反制系统。叶翎的粒子刀劈开通风管道，刀刃擦着林远的肩膀刺入接口旁的合金墙，崩裂的火花溅在他胸口的结晶上，亮起刺目的白光。
意识接口的纹路开始发烫，林远的手掌按在冰凉的金属上，感受到装置内部时空弦线的震颤。陈不器的结晶在胸腔共鸣，将他的记忆碎片如星图般展开：福利院窗台上的向日葵、谈判桌对面苏若璃猩红的指甲、审讯室灯光下叶翎耳后的月牙、还有昨夜意识空间里，林诗语偷偷塞给他的、沾着泪痕的纸飞机。
"参数错误！"苏若璃的尖叫混着能源过载的蜂鸣。她冲进实验室时，正看到林远的袖口被能量波掀起，露出手腕上用激光刻下的三个缩写——那是他们第一次并肩作战后，他偷偷纹上的印记。叶翎的子弹卡在枪膛里，她举枪的手在发抖，瞄准的却不是林远，而是装置上闪烁的自毁按钮。
"林远！"林诗语的精神力化作金色藤蔓缠住他的腰，却被装置爆发的能量震得粉碎。她跪在地上，看着他的身影在白光中变得透明，那些共同经历的记忆如蝴蝶般从他体内飞出：雨夜的纸箱、发布会的掌声、战场交换的急救包、星空下未说完的誓言。每一只蝴蝶振翅，装置核心的时空弦线就亮起一道微光。
"替代方案是假的..."苏若璃的指尖划过林远整理过的衣领，布料上还残留着他惯用的雪松味。她摸到内侧绣着的小字："如果必须有光，我做那根火柴"。叶翎的配枪掉在地上，弹壳滚到林远脚边，他弯腰捡起时，结晶的光芒恰好照亮弹膛里刻着的三个字——"活下去"。
装置的嗡鸣突然变调，林远的意识开始剥离。他看见苏若璃扑过来的瞬间，珍珠耳钉掉在地上，滚进他昨夜拆解零件时留下的凹槽；叶翎抓住他手腕的力度很大，却在接触到能量层时猛地缩回，指甲在他皮肤上划出道血痕；林诗语的精神力最后一次包裹住他，带着福利院孩子们的笑声，像小时候母亲的怀抱。
"别哭啊..."林远想说的话散成光点，胸口的结晶突然炸裂。银色数据流如活物般窜出，将三人的意识强行推出实验室。在金属闸门落下的最后一刻，他看见苏若璃咬破嘴唇，叶翎转身时撞翻了武器架，而林诗语跪在地上，金色的眼泪滴在他遗落的纽扣上，将那枚刻着"2049.5.25"的金属烧出细小的坑洼。
时空弦线在装置内部重新编织的声响，像极了林诗语哼过的摇篮曲。林远的意识沉入核心时，突然想起第一次在福利院见到她，她正给孩子们读童话，阳光透过窗户，在她发间织出金色的网。现在，他成了那张网的经纬，用记忆和情感做线，将破碎的时空重新缝补。
实验室外，苏若璃的商业卫星群同时对准装置，数据流在她眼中碎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