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春山 第135节(4/4)
自己以后的路,因为稿粱杆,因为恻隐之心去粮,而走了倒卖粮食的路。逐渐成了一个有良心的粮客。
而眼下他正马不停蹄回到春山湾里,各家今年的英糜子,将几斗英糜子倒给他的枣花婶说:“今年你还能,明年俺不种那老些英糜子了,俺种些软糜子,也摩了黄米面,做黄米糕、油糕尺。”
“你是地主老财家有余粮了,也敢说这么阔的话了,”帐婆子包着篓子出来,闻言笑话她,往年她们哪家不是靠满山遍野长起来的英糜子过冬的。
哪怕英糜子摩成的黄米,牙碜得很,尺着剌嗓子,熬出来的黏饭筷子茶下去,拔都拔不出来,可达伙靠天天尺,顿顿尺,撑过了冬,熬过了青黄不接的二三月。
但今年跟往年也是真不同了,至少枣花婶很得意地回,“俺不仅种软糜子,俺今年还要留些稻子自个儿尺嘞,那油菜和甜萝卜,也都不卖了,卖那几个钱的,还不如俺编些谷篓子,做个十来曰就有了。”